p; 小徒儿,这麽喜欢兔子的?
黑发女孩默默抓着衣角,额发间隐约露出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看向陈业:
「师父,是不是喝酒了?」
陈业如梦初醒,捂着嘴,哈了一口气。
强烈的酒气弥漫在掌间。
「原来,是应激了啊……」
前身,有一点很奇怪。
清醒之时,对待徒弟的态度只能用冷漠来形容。
不亲近,亦不会折磨。
唯有饮酒后,变态得令人发指……
青君这时的模样,正和陈业刚穿越而来时,一般无二。
察觉出问题后,陈业快步去灶房,反覆地漱口,直到再没有酒味。
说来奇怪。
酒味一散,青君木然的瞳孔渐渐焕发神采。
她后知后觉眨巴着眼睛:「吃……吃兔兔?」
「要是你喜欢兔子,那师父就不烤了?」
「喜欢!不,是喜欢吃!」
小女娃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左脑对抗右脑,全然不见之前的沉郁。
陈业勉强扯起一丝笑意,心情却有些沉重。
他就地给徒儿烧烤。
掐起一缕火焰,火星溅在乾草绒上腾起青烟。
青君鼓起腮帮子猛吹,呛得直咳嗽。
知微默默解下兔毛袄子,将晒乾的柴禾捆成束塞进火坑。
火苗窜起来的刹那,照得两个徒儿眼睛亮晶晶的。
陈业冻硬的岩兔架在铁叉上,他忽然道:
「以后,师父不会在你们面前喝酒了。」
油脂滴落炭火发出滋啦轻响。
两个徒儿默契地盯着岩兔,一字不发。
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麽,又或许是不愿意相信他的话,也有可能是不敢说话……
「师父。」
稚嫩的声音让陈业手一颤,他满是期待地抬头。
黑发女孩盯着翻烤的岩兔,火光在她眸中碎成万千光点:
「能给知微看看,师父的灵植术吗?」
陈业怔忡片刻,忽然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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