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帖诗讲究格律严谨,更需辞藻华丽、意境深远,这本就是他的短板。
但奈何如今身体不适,那平日里死记硬背下来的华美词句,竟有些想不起来。
而提学御史王峰的文风豪放、华丽,若是强行模仿,以他现在的状态,只怕会写成个四不像。
就在这进退维谷之际,陈易在考前的一番话,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苏墨,你到时若是实在写不出花团锦簇的意境,那便换个路子。”
陈易笑着说道。
“借试帖诗,夸一夸王峰大人的教化功绩。”
当时苏墨不解,可陈易却解释道。
“拍马屁不丢人,关键看怎么拍。”
“王峰任菏泽省提学御史三年,确实有整顿学风,修缮书院,这是实打实的政绩。”
“你若能在诗中,将其教化之功与题目相结合,既贴合了试帖诗的歌颂基调,也能用言之有物,来弥补你文风的劣势。”
想到这里,苏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既然左右也写不出满意的诗,那倒不如试一试恩师的办法。
他强压下喉咙里的痒意,提笔蘸墨。
“文教敷遗化,狂澜赖此平……”
他将王峰治理学政,平息浮躁学风的功绩,巧妙地融入了诗中。
有灵感后,苏墨很快便写完了。
还不等他松口气,喉咙间的痒意再也压制不住,随即便是止不住的咳嗽。
申时,收卷的钟声敲响。
苏墨晃晃悠悠的走出了贡院,他只觉得头昏脑胀,喉咙又痒又痛,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发飘。
“墨儿!”
一直守在贡院外的陈易,离着老远便察觉到了苏墨的异样。
他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苏墨。
“恩,咳咳咳,师,咳咳咳……”
“这是吸入太多沙尘,伤了嗓子和肺部。”
陈易二话不说,将苏墨背起,快步送上了早已等候的牛车。
牛车旁,陈尚泽也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满脸担忧。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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