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峰眉头一挑,不解的问道。
“怎么个敷衍法?”
“他们讲的多是前朝的注疏,与当下科考务实、策论并重的趋势,颇有些脱节,若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们还不思改变。”
苏墨叹了口气,一一解释道。
“学生虽能自学,但这府学中其他的生员,却多有迷茫。”
王峰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也隐约听闻过府学风气懒散,如今被苏墨点破,心中丝毫不觉得奇怪。
苏墨见铺垫得差不多了,突然长叹一声,神情变得有些萧索。
“怎么了?”
王峰愣了一下,一脸疑惑的问道。
“学生只是有些感慨,在府学我尚有书可读,有座师指点。”
“可我自小长大的苏家村,乃至这北源府下辖的无数村落里,那些农户却是目不识丁。”
“村里长辈活了一辈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到了交税粮、服徭役的时候,只能在册子上画个圈,按个手印。”
“哪怕被胥吏欺瞒了斤两,也只能干瞪眼,常常因此出了纰漏被罚钱粮,甚至挨板子。”
“圣人教化,何时才能泽被这些乡野草民啊?”
此话说得是情真意切,王峰听得也是心中恻然。
“教化万民,本就是本官之责。”
王峰叹了一口气道。
“本官也曾想过在各村设立私塾,奈何耗资巨大,府库无力支撑。”
“二来是百姓农忙,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时间来读书?难啊!”
“座师,学生倒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苏墨忽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或许能帮您解决疑惑。”
“讲。”
“建私塾、请先生,确实耗资巨大,但若是不建私塾呢?”
苏墨提议道。
“既然百姓农忙无暇,那便选在农闲的傍晚。”
“既然请不起专职的先生,那便由各县学的生员轮流去教,既能温故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