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与丁家素有旧怨,当年他被丁党御史弹劾,差点丢了乌纱帽。
他深知清河县早已被丁家,经营得铁桶一般,水泼不进。
“有点意思。”
赵辰搁下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
“区区一个廪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带他进来。”
“是!”
片刻后,苏墨被带入堂中。
他整理衣冠,并未因为面见大员而失态,不卑不亢地行礼道。
“学生苏墨,拜见提刑使大人。”
赵辰没有叫起,他坐在太师椅上,安静的盯着苏墨看。
而苏墨则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
良久,赵辰突然开口,开门见山的问道。
“苏墨,门外那三人我看了,穿的是真官服,带的是真腰牌,脚下蹬的是真官靴。”
他的身子前倾,死死盯着苏墨的双眼道。
“你一介书生,凭什么断定他们是假冒的?”
“若你此刻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本官现在就可以治你个殴打官差、欺瞒上官之罪,直接乱棍打死!”
苏墨缓缓抬头,眼中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十分的冷静。
城门口那套说辞是给大头兵听的,而面对赵辰这种,在官场摸爬滚打的老狐狸,必须亮出真正的底牌。
“大人,真假与否不在于衣冠,而在他们是谁的人。”
赵辰眼角微微一跳。
苏墨继续道。
“若是朝廷的人,那自然是真。”
“可若是清河某家豢养的私犬,穿着朝廷的皮囊行凶……”
“大人,您觉得,他们是真官差,还是假官差呢?”
书房内再次陷入死寂。
突然,赵辰笑了。
“好。很好。”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道。
“起来说话吧。把清河的事,给本官仔仔细细说一遍。”
没多久就上来菜了,忙了一上午饥肠辘辘的张知节闻着满桌子色香味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