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空印文书行事。这……得杀多少人?”
朱雄英:“凡涉及贪污,绝不留情。何况,官印之重,是朝廷权力之象征。
若是成了他们贪污的工具,这就是动摇国本。不加以严惩,岂不是以后还有人敢?”
朱雄英知道,这天底下的人和事儿,实际上大多数都是草台班子。
但正因如此,更要加以约束,避免这草台班子太草台班子了。
这次不严惩,下次还会有。
趁著是开国之初,就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定规矩的时候。
这时候处理这些事,就是给后面的大明定规则。
这次不严惩,以后发生了也不会严惩,那这事儿,它就可能会继续以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继续存在!
朱雄英如此这般,将道理告诉朱标。
朱标不住点头,看向朱雄英的眼神也是再次惊讶起来。
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八岁的儿子,不仅能轻易洞察空印行贪之事,还能看到这件事处理不当所会遗留的历史问题和影响。
不服不行!
“这些,都是这里面,你住在坤宁宫,你爷爷教你的?”
朱标有些吃醋的问,一副他爹不教他,教了朱雄英的样子。
本来朱标不会多想,奈何朱雄英在朝堂上吵架时,说他未必会当皇帝。
朱元璋明明是帮着解围的,却说了一句万一直接跳过朱标传位朱雄英。
这让朱标很不爽啊,哪有儿子还活着,皇位直接传孙子的?
合著他这个太子,直接一步成了太上皇?
所以,对朱雄英能力突出,能一眼看出空印文书是贪污,还对这事如何处置,会对后世影响多大这些独到的看法感到惊讶的同时。
就觉得肯定是朱元璋私下教朱雄英的,没有教他。
“想什么呢?这种事,还要人教?有个脑子都能想明白吧?”
朱雄英皱眉看着朱标,朱标一愣。
好吧,这比朱元璋私下教朱雄英的,还气人……
朱标面子上挂不住,就说:
“孤早就想到了,好了这事儿不纠结。咱们话说回来,今天早朝你杀吕本这事儿,终究做得不对。
咱们不说吕本对错,他毕竟是朝廷重臣,是孤的岳父。你如此斩杀他,在朝廷,在百官,在百姓眼里,置你于何地?如何看待你?”
朱雄英小手背在身后,也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
“此人眼里毫无君臣之道,以文人自称,于礼部任职。却哪里有半点儒士气度?何曾行一分礼法之事?
若是不以雷霆手段惩罚他,岂不是以后是个阿猫阿狗的,都敢站出来,对我,乃至对你,对爷爷,指手画脚?”
朱标张了张嘴,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最后只能无奈的说:
“毕竟是吕氏的爹……等晚上她回来,你……”
朱雄英:“放心,等她回来,我会训斥她!”
朱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