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楼二楼一间宽敞的雅间中,就坐着几位衣着精致贵气的年轻姑娘。
她们都是当朝宰相孟谦家的孙女。
当身穿墨灰色盔甲的凌戈策马出现在视线中时,二楼雅间中原本还在闲谈的众人,不由都安静了下来,目光朝他那边望了过去。
“嗤!原来传闻中的凌戈就长这样啊?”一道尖锐女声这时突然打破了雅间的安静,“我瞧着,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看起来跟其他穷当兵的没什么两样!”
听到这傲慢刻薄的话语,雅间中不少人都在心中感到不赞同。
但因为说话的人乃是府中嫡出二房家唯一的嫡女孟雪琪,所以庶出三房和四房家的那三位姑娘,都只是微微垂落下双眸,好似压根没听见孟雪琪刚才的那番话。
但坐在孟雪琪对面的孟雪姝,闻言却是不由微蹙柳眉。
她抬眸望向孟雪琪,嗓音似玉坠冰盘般清冽,提醒说道:
“二妹妹,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若是没有你口中那些‘穷当兵的’,咱们今日也未必能安坐于此间锦绣华屋之中。”*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年,孟雪姝却依然清晰记得,早春那会,当西桀单于骤然在关外调集了二十万大军的消息传回京师时,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是近二十年来,西桀发动的最大规模进攻,且来势汹汹,攻势猛烈。
而面对虎视眈眈的西桀大军,西北边关军加起来却只有五万兵力可用。
尽管这些年来,边关各处都修缮了诸多防御设施,但1比4的兵力差距,还是让得知消息的人,心都不由揪了起来。
那段时间里,孟雪姝记得,祖父一直没回府,日夜都住在政事堂那边办公,与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