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刚才远处仍在混乱中交火的人影 —— 作为医疗忍者,她比谁都清楚,这种规模的意识操控,对精神的负荷有多恐怖。
野乃宇全程看着辰星用孢子拟态挑动岩隐、云隐与根部的冲突,看着那些忍者为了莫须有的 “误会” 拼得你死我活,最后又被他用一场 “惨烈战斗” 收尾。这种近乎冷酷的掌控力,与他眼底偶尔闪过的怜悯,形成了一种让她心底发寒的矛盾。
“只是用孢子模拟查克拉波动,引导他们自相残杀罢了。” 辰星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望着远处逐渐平息的混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面,“看着他们为一点微不足道的猜忌拼到死…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没再多说,可那声轻叹里的复杂,却比任何解释都更清晰。
野乃宇看着他侧脸上疲惫与怜悯交织的神情,抬手轻轻推了推眼镜,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风雪卷走:“辰星君,你把生死当儿戏,心底却还留着… 不该属于忍界的温度。你或许… 真不适合做一个忍者。”
辰星转头看她,忽然扯出一抹极淡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洞悉:“或许吧。可野乃宇小姐,你见过哪个严格遵守忍者规则的人,能善终吗?”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被血染红的雪地,语气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有时候,离开这条轨道,才是真正的开始。”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砸进了野乃宇的心湖。她下意识避开辰星的目光,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团藏冰冷的命令、根部暗无天日的训练、还有那些死在她手下的 “目标”—— 叛离的种子,其实早就埋在了她心底,辰星的话,不过是让它破土的春雨。
“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强迫自己转移话题,试图找回作为根成员的冷静。
“该我们退场了。” 辰星的目光扫过根部警戒线的疏漏处,眼底闪过一丝锐光,“需要一场更逼真的‘悲剧’,让所有人都相信,我们已经‘死’在了混乱里。”
他心念一动,意识瞬间接入营地外围的最后十枚孢子。下一瞬,远处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打斗声 —— 三枚孢子拟态成岩隐忍者,两枚拟态成云隐忍者,剩下五枚则化作根部支援的模样,双方刚一照面就拼杀起来。苦无碰撞的火星、忍术炸开的轰鸣、甚至 “临死前” 的怒吼,都被孢子精准模拟出来,清晰地传到营地各处。
战斗只持续了短短半分钟。当两枚 “根部忍者” 用苦无刺穿 “岩隐忍者” 的胸膛时,一道模拟雷遁的查克拉波动猛地炸开,“根部忍者” 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后开始快速脱水、收缩,最后在雪地上留下两具焦黑的、几乎辨认不出的残骸 —— 那是孢子分解自身生物质制造的假象,其核心早已潜入地下,顺着土壤悄悄回归辰星的网络。这场表演,足够骗过绝大多数侦查忍术。
营地这边,辰星猛地运起查克拉,逼得气血逆行,一口鲜血 “噗” 地喷在雪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这种程度的伪装,比起操控整个战场,简直不值一提。】他在心底冷笑,面上却维持着濒死的虚弱。
“走… 他们打过来了… 营地守不住了…”
野乃宇瞬间入戏,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与决绝,一把扶住 “虚弱” 的辰星,将大部分辎重都丢在原地,只背上医疗包和少量干粮,借着夜色与混乱的掩护,朝着与战场相反的方向 —— 铁之国边境的城镇,快步奔去。
他们的离去,完美融入了这场混乱。在加藤断小队和 “枭” 的眼里,这支临时小队遭遇了不明势力的袭击,辰星重伤濒死,野乃宇只能被迫突围,两人生死未卜。
辰星在踏出战场的第一时间就联系好系统,为自己重新架构一个新的气运护盾,一个隐匿自身信息素的气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