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地都是血啊!”
彩绳眉头越拧越紧:“你们可看清楚了,他是怎么死的?”
几人回想那屋中惨状,脸色都更为煞白,一人抖着嘴唇,勉强发出声音:“是……被生生开了膛,掏了心。”
胸口那么大一个血窟窿,也不知道血液流了多久,从热到冷,从床上到地下,铺满了老鱼头简陋逼仄的屋子。
一人忽然激动道:“就像小有!小有也是被掏了心死的!”
唯一不同的是,小有的尸体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心脏,而老鱼头则是尸身尚在,心脏却不知哪里去了。
“不是说,不是说先前是那泥巴怪作祟吗?”一名村邻将恐惧都写在脸上,他颤颤巍巍道,“程仙长明明说他收服了那妖怪!那老鱼头……又是怎么回事!”
彩绳没有说话,神情却很是凝重。
人们的恐惧互相传染,那与老鱼头算是邻居的村人想起昨夜老鱼头看似疯癫的字字句句,脸颊肌肉微微抽动,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脏咚咚狂跳:
“难道,难道……真是霖娘?”
山间薄雾笼罩,与幽竹深浅相映,程净竹独行其中,竹叶簌簌落了几片在他肩上,他抬眼一瞥淡雾绕竹,步履一顿。
身后传来踩过厚叶的步履声,程净竹转身,那女子一身艳丽衫裙全然与这山水墨画般的山野格格不入,见他转过身来,她便停在那里,不动了,却是对他一笑。
“你去哪里?”
阿?问道。
程净竹却只是看着她:“阿?姑娘有事?”
霖娘此时正在阿?身侧,打眼见这白衣修士襟前仍挂一串水青宝珠,腰间系银质蛇尾法绳,数颗晶莹的珠子坠挂法绳上,每一颗都剔透极了。
他衣摆银纹祥云微泛月华,如同庙宇金殿中神佛之像,衣饰华美而神情庄严,霖娘再想到阿?那丑绝人寰的破布荷包,不由满头生汗。
“有啊。”阿?不知霖娘心事,几步走近程净竹。
程净竹眉峰微动,还未说些什么,便见阿?攥着两个拳头对他道:“你伸手。”
程净竹看她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片刻,倒也伸出两只手,掌心方才摊开,阿?便将攥在手里的两样东西放到他手上。
左手,是一颗幽蓝的宝珠,珠中还有金色的流光隐隐闪烁。
右手,则是一个五颜六色的破布团儿。
程净竹似乎怔了一瞬。
阿?负手,下巴轻抬:“都送你了。”
虽是这么说,但阿?却忍不住又看了那珠子一眼,有点恋恋不舍似的。
程净竹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