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一路辛苦,要不要饮些水酒解解乏?小店有自家酿的高粱烧,劲道足!”
“不必了。”岳不群温和地开口拒绝,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等在外,不便饮酒。掌柜的,上些热茶即可。”
“哎!好嘞!好嘞!英雄们稍坐,热茶马上就来!包子也快好了!”掌柜连连应诺,不敢再多言,亲自小跑着钻进了后厨。
很快,一名睡眼惺忪、动作却麻利的小伙计端上了粗瓷茶壶和茶碗,给众人一一斟上滚烫的茶水。
客栈里弥漫起淡淡的茶香和隐约的面点香气。
紧绷了一路的神经终于在此刻得以稍缓,弟子们低声交谈着路上的见闻和归山的期盼,气氛难得地松弛下来。
就在此时——
“嗤——”
客栈门口,靠近后厨灶台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微异响。
蒸腾的白雾里,一只瘦骨嶙峋、沾满黑灰的小手,如同灵巧的耗子,闪电般掀开了刚刚冒出腾腾热气的笼屉盖子!
滚烫的蒸汽猛地喷涌而出!
“嘶——啊!”一声压抑的痛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随即响起,那只小手猛地缩回,显然是被高温灼伤了。
“令狐小贼!又是你!!”一声暴喝如同炸雷!
那原本在柜台旁打盹的小伙计狗子竟异常警觉,几乎在异响发出的瞬间就抄起了门边的鸡毛掸子,一个箭步冲出门外,对着蒸笼旁一个蜷缩着的、衣衫褴褛的小小身影劈头盖脸地抽打过去,“狗改不了吃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偷上瘾了是吧!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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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掸子带着呼呼风声,毫不留情地落在那小小的身子上。
“我不是偷!是借!是借!”那瘦小的身影抱着头,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发出虚弱却倔强的辩驳,声音干涩嘶哑,一听就是长期饥饿所致,“等我……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你!加倍还!”
“放屁!你这小贼嘴里没一句实话!还钱?下辈子吧!”小伙计狗子显然经验丰富,下手又快又刁钻,鸡毛掸子专往肉厚又不致命的地方招呼,打得那小人儿嗷嗷直叫。
岳不群的目光被门口的动静吸引。
当“令狐小贼”四个字传入耳中时,他端茶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够了。”岳不群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门口的喧闹和鸡毛掸子的破空声。
他放下茶碗,看向门口,“小二,算了。那几个包子,记在我账上便是。”
正追打得兴起的小伙计狗子闻声,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高举的鸡毛掸子僵在半空。
他猛地回头,看清说话的是岳不群,脸上的凶悍瞬间化为惶恐与谄媚,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哎!是!是!岳掌门您真是菩萨心肠!菩萨心肠!”
他转头对着那蜷缩在地上的小人儿厉声喝道:“小贼!还不快爬起来!谢过岳掌门的大恩大德!要不是岳掌门发话,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小人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约莫七八岁年纪,瘦得像根竹竿,身上那件破得几乎无法蔽体的单衣沾满了尘土和草屑,脸上更是黑一道白一道,糊满了泥垢。
唯独那双眼睛,大而明亮,此刻虽然带着惊惶和痛楚,却依旧灵动有神,如同蒙尘的黑曜石。
他胡乱拍打着身上的土,努力挺直那瘦小的脊梁,对着客栈内的岳不群方向,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声音虽弱却清晰:“小子令狐冲,谢过先生的一饭之恩!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小子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他这番故作老成的姿态,配上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引得旁边的几个年轻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