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点受宠若惊的笑容,“那我听姐的。”
周芸嘴角果然微微向上扯了一下,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这还差不多。以后啊,你可得多听听姐的话。”
“一定。”陆摇应道,随即关切地问,“姐,你喝了酒,怎么不早点回去休息?还特意来这里喝茶,待会儿是要见什么重要的客人吗?”
周芸摆摆手,揉了揉眉心,显出几分真实的醉意和疲惫:“那倒不是。刚从一个应酬饭局上下来,在车上觉得有点不舒服,可能酒喝得急了点。看到这里有家茶楼,就上来坐坐,透透气,缓缓神。”她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落寞,“我刚调来这里不久,人生地不熟,也没什么能说上话的朋友。这不,只能叫你这个‘弟弟’出来陪陪我了。”
“谢谢姐姐看得起弟弟。”陆摇连忙给她续上热茶,心中却飞快地分析着。能让周芸喝这么多、甚至感到“不舒服”的应酬,对方身份绝对不简单!十有八九是省里下来视察或开会的重量级人物,甚至可能就是推动人工智能政策的赵立峰副省长一系的人马。当然,周芸不说,他绝不能追问,这是官场大忌。
他只能将这份猜测压在心底,小心地应酬着。
与此同时,在茶楼另一个更为隐蔽的包间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司机阿冬此刻却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他对面,坐着的竟是楚天行和他的儿子楚阳。楚天行,这位在江州市也算有头有脸的民营企业家,此刻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给阿冬斟茶,姿态放得极低,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派头。
“冬哥,您尝尝,这是京城那边的客户送的茶叶,说是特供茶,特意给您备的。”楚天行语气恭敬。
阿冬面无表情,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不置可否。
楚天行见状,心里更没底了,连忙赔着笑说:“冬哥,上次犬子不懂事,跟那个陆摇开过了头的玩笑,惹得老夫人苏小姐不快……这事儿,还请您在老夫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我们楚家,对老夫人,那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他说着,将一个厚厚的信封不动声色地推到了阿冬手边。
楚阳在一旁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他没想到做局陆摇的锅,最后是他来背。
阿冬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在信封上轻轻敲了敲,厚度可以,他就收下了。他自然明白楚天行约他出来的目的:花钱消灾,缓解因为设局陆摇而被苏倩倩迁怒的危机。对于这种孝敬,他向来来者不拒。
“老夫人心里有数。”阿冬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以后机灵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是是是!冬哥教训的是!”楚天行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这时,阿冬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一凛,立刻起身:“老夫人有事安排,我得走了。”
“哎,好的好的!冬哥您忙!改天再请您!”楚天行和楚阳连忙起身相送。
阿冬让他们不要送,他先离开。他匆匆走出包间。经过走廊时,他习惯性地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就在他即将走向楼梯口时,旁边一个包间的门恰好留着一条缝,是服务员送汤水过来时无意间留下的。阿冬的目光无意间扫了进去——里面坐着两个人。
一个年轻男人,侧脸轮廓分明,正是让他最近吃了挂落的陆摇!而他对面坐着的那位气质雍容、容貌姣好的中年女人……阿冬瞳孔骤然一缩!
周芸副市长!
阿冬的脚步瞬间顿住,职业的敏感让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隐在走廊的阴影里,飞快地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借着门缝的角度,对着里面“咔嚓”连拍了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