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轨道缓缓朝火车站的方向移动。
轰鸣声越来越近,隐约能看见车头覆着的厚钢板,侧面架着的重机枪枪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轰隆!”铁甲车突然停下,车头的75毫米野炮猛地喷出火舌,炮弹擦着火车站的水塔飞过,轰在火车站旁边的民房上,砖瓦碎块溅起十几米高。
看样子,似乎是在修订参数。
第一旅的参谋们看到铁轨上的铁甲车,一个个脸色吓得惨白。
彭振山握着望远镜的手青筋暴起,眼睁睁看着那铁家伙慢悠悠往前挪。
每隔个几十秒就轰一炮,火车站的防御工事在炮火中接连坍塌。
火车站阵地外围,工兵连在一旅战士们的帮助下,正在抓紧卸铁轨。
两名士兵抱着撬棍使劲撬动道钉,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发烫的铁轨上,瞬间蒸发。
“快点!再快点!”工兵连连长吼着,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铁甲车。
可还没等他们卸下第一节铁轨,铁甲车侧面的马克沁重机枪突然响了。
密集的子弹扫过来,工兵连的士兵像被割的麦子似的倒下一片。
很多士兵被重机枪的子弹击中后,在空中打摆了好几遍后,都成碎片了。
看到这一幕,阵地上的士兵们急红了眼,架起武器就朝铁家伙就开枪。
可步枪和轻、重机枪的子弹打在钢板上“当啷!当啷!”作响,可连个划痕都没留下。
与此同时,在铁甲车的掩护下,51师的官兵们也趁机再次发起了进攻。
阵地上,十一师官兵被这突如其来的钢铁巨兽和恐怖的立体火力打得晕头转向,巨大的伤亡瞬间造成部分防线的崩溃。
但是旅长的“死命令”和心中的不甘心,以及‘铁军’的荣耀,激起了西北军的血性。
“妈的!不能让它进来!”一个脸上糊满血污的西北军下级军官嘶吼着。
“兄弟们!不怕死的跟我上!炸掉铁轨!”
瞬间,几支由悍不畏死的士兵组成的突击队,利用爆炸间隙和烟尘的掩护,拼死从工事废墟、弹坑中跃出,扑向那段致命的铁轨。
他们抱着集束手榴弹,眼中燃烧着绝望的火焰和玉石俱焚的决绝。
“打!快掩护他们!”一名营长站在工事里,声嘶力竭地指挥着火力压制铁甲车附近的51师步兵和侧翼的机枪点。
几挺仅存的西北军轻机枪疯狂地扫射着,企图压制住那些贴在铁甲车旁边射击的“钉子”。
然而,钢铁巨兽上的火力控制手冷静而残酷。
“机枪组!十一点方向!步兵群!开火!”
“正前方!装填!放!”
“咚!咚!咚!”的重机枪,点射将好几名举着炸药包的敢死队员,打成了筛子。
轰!一发75毫米炮喷射出的炮弹,在另一队刚刚跃起的敢死队员身旁爆炸,瞬间炸起一团血雾。
车厢射击孔里交叉的火鞭如影随形,追逐着任何敢于靠近铁轨的黑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队人终于冲到了最近的铁轨连接处。
这些士兵们的心跳如同战鼓一般,剧烈地跳动着,他们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些士兵终于将炸药包塞进枕木缝,准备拉弦的瞬间——一阵突如其来的“哒哒哒哒”声骤然响起。
一串密集的机枪子弹,如同钢鞭一般,无情地扫向了围在铁轨边的那几个人。
瞬间,就将这几个人击倒在地。
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枕木下的煤渣。
然而,就在铁甲车上的士兵们以为,这场战斗即将结束时。
一名趴窝在铁轨旁边的西北军士兵,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尘土,但他的眼神却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