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也没察觉。
杨家俊不明白,表弟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回答道:“应该...应该是吧。当初出潼关的时候,我记得一共是三路大军,其中,中路军就在巩县一带,跟郑州的部队在作战。”
“从那撤回咱们洛阳,120里地,骑兵的话,八九个小时,也算正常。”
等喉咙不再干涩后,刘镇庭又急切的追问道:“撤退?那我爹呢?我爹的整编师是不是也跟着撤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杨家俊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耳尖微微发红:“这、这我忘了问了……当时光顾着记晚饭的事了。”
“你!哎!”刘镇庭猛地一拍床沿,连忙开始穿衣服。
穿上马靴后,拽起军装就朝外走去,并催促道:“快!带我去见那些骑兵!”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刘镇庭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洛阳城防司令部门口,十几个骑兵牵着战马站在阴影里,马身上的汗气混着尘土味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刘镇庭和杨家俊领着一队护兵,匆忙的赶了过来。
刘镇庭几步冲过去,急切地冲着他们问道:“你们是孙总指挥的人?我爹刘鼎山呢?他的整编师什么时候撤回来?”
为首的那名少校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解释道:“刘师长?他的部队没撤啊,留在峨岭口断后了,要掩护大部队撤退,两天后才能走。”
“断后?”刘鼎山这三个字像炮仗一样,在刘镇庭耳边响开。
眼神里满是震惊,紧接着就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眼睛瞪得滚圆,瞳孔急剧收缩,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愤怒!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口中更是毫不顾忌地大骂起来:“什么?让我爹的杂牌部队断后?还掩护主力撤退?这他妈是哪个王八蛋的主意?谁下的命令?”
站在刘镇庭面前的这几名西北军骑兵,包括为首的那名少校在内。
听到刘镇庭如此赤裸裸、毫不留情地辱骂他们的西北军副总司令孙良成。
一个个脸色也都阴沉了下来,眼神不善地盯着刘镇庭。
这些骑兵,都是孙良成的卫兵,对孙良成忠心耿耿。
其中那名少校,更是曾经担任过孙良成的副官。
作为孙良成的亲信,如果不是考虑这是人家的地盘,他们可能早就翻脸了。
可带队的这名少校,却不管那么多。
少校猛地跨前一步,用手指着刘镇庭的鼻子,双目赤红,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他妈的胆子不小啊!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当着我们的面,如此辱骂我们副总司令?!你活腻歪了?!”
他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仗着他是副总司令的心腹亲信,他不信刘镇庭这个师长的儿子,敢把他怎么着。
他挺直了胸膛,下巴高高扬起,满脸的不屑。
然而,他太高看自己的身份。
如果在陕西,其他师长,就是军长,或许也会对他客客气气。
可这里是洛阳!是刘鼎山父子的地盘,他们父子俩本来就和西北军貌合神离。
尤其是,现在得知父亲被置于九死一生的断后位置,刘镇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身份、什么后果?
本来就一肚子火的刘镇庭,被这名少校这么一骂,更是怒不可遏。
刘镇庭猛地转过头,那双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少校的脸。
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刃,带着森然的杀意,冷冷的骂道:“你他妈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而此时,刘镇庭身旁的杨家俊,以及身后董云程、郑辉等一众卫兵,看到这些西北军竟然敢顶撞辱骂刘镇庭,早已怒不可遏!
他们一个个脸色铁青,眼

